抓马宝贝《石头田》观演分享:父亲对于孩子,难道不就是一种印记吗?
2020年11月1日,抓马宝贝.少年剧场第十部作品《石头田》在北京蓬蒿剧场顺利首演!
演出落幕后,大家陆续向我们发来了他们的体会与感慨,其中就包括青年剧团成员——嘉佳的父亲。
《父之印》
嘉佳爸爸
作为一名荣誉感极强的中年父亲,得知抓马宝贝.少年剧场第十部大剧《石头田》是献给父亲的特殊礼物时,我欣喜无比。满怀期待地观赏完《石头田》后,我的心境却已在风中凌乱不堪:
原来臆想中的父慈子孝、谆谆教导,或是先矛盾冲突,后巧妙化解,最后抱头痛哭的感天动地场景,完全、完全、完全没有。
甚至在剧目伊始,倔强的父亲就因为无谓的反抗,而被地主勾结的黑恶势力就地处决了!随着剧情发展,终于再度等到了父亲元素出现。万万没想到啊,居然是以顽石说话,不,是在唱歌!这种极其梦幻而超现实的形态猝然降临!
这之后,我自信神经已经变得强大,相信自己能接受任何天马行空的可能出现。但最终父亲以僵尸形象,从石头里喷薄而出,僵直而一摇一摆地带走瘫软在地、瑟瑟发抖的地主恶霸时,我彻底慌了……
我承认,我输了,也许是我之前想得太美、想得太多。但转念一想,这是不是恰恰就是因为,我想得太窄、想得太少了?难道如此脑洞大开的戏剧,仅仅因为演出当天是万圣节,去应个景而已吗?
于是,我开始了进一步的思考、探讨和琢磨。经过两天的沉淀、积累、发酵,突然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了:父亲对于孩子,难道不就是一种印记吗?
这种印记,有时是基于父母,是物质的、客观的、具象的:
如:基因传承。子女的身体中,永远流淌着父亲、父亲的父亲,乃至整个父系家族的血脉。千百年来,我们先祖最为重要、最为优良、最为强壮的基因,一代一代流传下来,再通过每个父亲,传承下去。
如:言传身教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子女都是在学习父母中,去开始自己的人生道路。哪怕是记忆不清晰的幼儿,也是在父母一言一行中,逐步构建自己的人生观、价值观。
有时,这种印记,又是基于孩子,是意识的、主观的、抽象的:
如:完美想象。每个孩子,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是完美无瑕的,直到包括父母在内的整个外部世界,去一点一滴地摧毁、消磨。
如:价值判断。孩子最初的所有价值判断,往往源自于如父母,这样最亲近的人。随着孩子逐渐成长,融入社会,这些价值判断又可能出现以下结果:确认、调整、变形,甚至扭曲。而这些结果,又将反作用于孩子本身的人生道路,影响着亲子关系的亲疏背离。
回到《石头田》。
主人公——稻子,正如前文交待,在很幼小的时候,父亲就在其世界中完全消失。对于父亲,只残存于或有或无的记忆里,只留存在母亲的念叨和乡亲的议论中,如此缥缈,如此虚无。
但果真如此吗?不是的!因为父亲的印记,已经深深地嵌入了稻子的血脉!
在基因里,父亲那倔强而不服输的性格,让稻子敢于去向地主讨回“公平”,哪怕是卑微下跪,哪怕是惨遭毒打!
在记忆内,父亲那吃苦耐劳的精神,支撑着稻子一遍一遍地去犁那片伤心的“石头田”,哪怕希望渺茫,哪怕一无所获!
在想象中,父亲那勇猛无敌的形象,鼓励着稻子坚持不懈地抗争,向土地抗争、向地主抗争,直至取得最终的胜利!
在母亲和乡亲们的话语中,父亲那纯厚善良的特质,又影响着稻子去孝敬至亲、友爱邻里(哪怕他们不那么可爱,甚至落井下石),去选择信任,即便是对一位陌生人。
其实,对于戏剧中的魔幻剧情,以及相应的美好结局,我更相信,可能是出于编剧或导演的不忍。
不忍稻子在把最后一件农具都用坏后,对现实世界一切的一切,决绝、彻底地绝望!从这点来讲,我感谢这种慈悲,让我们能对世界,哪怕是戏剧中的世界,也抱存希望和幻想。
然而,“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!”我更宁愿相信,即便在现实中,稻子真实遭受到了这种种不堪的挫折,仍能够依靠基因里、记忆内,以及想象和话语中,父亲印在身上那股坚无不催的力量,去面对那真实的世界,去解决那真实的问题。
只有那样,稻子才能基于父亲,成为更加优秀的自己,进而再把自己作为新的印记,传承儿女,一代一代,愈老弥新,历久弥坚!
古往今来,正是一代又一代、一批又一批的稻子,通过继承父辈的优良品质,又主动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创造,去解决本代人的艰难困苦,不断为源远流长的中华民族伟大文化,注入一茬又一茬的优秀基因,又为我们每一位炎黄子孙打下深深印记。我想,这其中最为核心的内含,就是:厚德载物、自强不息!
最后,还是要认真表扬一下小演员们的台风和演技。就像闺女在现场真挚表达的:稻子、地主、强盗、老王、老王媳妇儿,你们演得太棒啦!
直面鸿沟青年剧团开团大戏《麦克白》也要上演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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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剧,让孩子享受自我的“思考”与“发声”!曹曦认为,戏剧拥有远远超过艺术形式本身的更广维度,对这种维度的开发是进入戏剧本质和推动戏剧及社会变革的途径。